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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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張露的話，溫若臉更紅了。
她其實是看到陸星雲太過震驚了才會不小心撒了咖啡豆。
“對不起，我馬上掃幹凈！”
張露在後面喊：“掃帚在這裏。”
溫若又退回來。
那天在休息室前一眼就認出了她，不過那套衣服讓他印象更為深刻，陸星雲心想，沒想到今天又穿來了，實在是……一言難盡。
他倒了杯水，轉身而去。
感覺溫若似乎很沮喪，張露安慰她：“沒事，剛工作誰還不會出錯呢？只是撒掉一點咖啡豆而已。”
真是個大好人，溫若加緊打掃。
“等會掃完了，給經理泡一杯咖啡吧。”張露提醒，新人麽就要有點眼力勁。
“好的，謝謝您。”
張露笑一笑，自去工作。
溫若不是個嬌姑娘，相反她很懂事，很早就知道去店裏幫爸爸媽媽的忙，所以掃地是做得很利索的，不止把咖啡豆掃幹凈，還把整個茶水間都掃了一遍。
弄完後，額頭上都出了汗，她拿紙巾擦一擦看著咖啡機發呆。
實在沒想到，那個經理會是陸星雲。
回想起來，他總是穿著普通的衛衣，偶爾還會穿籃球服。可他竟然是個富二代，成瑞公司的繼承人，而她現在居然還變成了他的助理！
有那麽一瞬間溫若想要辭職。
可是，怎麽跟爸爸媽媽交代呢？媽媽都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親戚朋友了，她怎麽能因為這件事情而辭職？不，溫若搖搖小腦袋，她可以克服的。
不就是做助理嗎，又不是去做特工，又不是去解救全人類，不會很難的！
溫若重新舀了一勺咖啡豆。
她的舍友周青妮也是個富二代，活得很有格調，光是教煮個咖啡都能教出許多花樣來。溫若泡好了，低頭聞了一聞，香味撲鼻，濃郁極了。
行了，她把咖啡倒出來。
張露老遠看見，笑道：“你弄了挺久啊，不過好香。”指一指對面，“經理在裏面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去了。”
走到門口，溫若莫名感覺自己有種“風蕭蕭兮易水寒，壯士一去兮不覆還”的悲壯。
成敗可能在此一舉？
她敲門。
陸星雲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出：“進來。”
溫若推門進去，看到端坐在那裏的大人物，心一下子又像小鹿般亂撞。
穩住，她心想，不能讓咖啡再撒了。
她慢慢走過去，恭聲道：“經理，咖啡來了，”又加一句，“我才泡好的，您請用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要喝咖啡了？”陸星雲揚眉。
以前他在飯館與同學談笑有種格外的豪爽，但現在他語氣很淡漠，溫若小臉一下子凍住，心想那是張露姐讓她泡的啊。
可是她不能出賣別人。
“我，我……”她忍不住結巴起來，“那我現在就拿走。”
她的這種慌張跟以前一樣，小臉憋得通紅，眼睛卻更明亮了，水氣四溢。
陸星雲看著她：“算了，你出去吧。”
“哦，”溫若松了口氣，頓一頓，“有沒有事情要我做的？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
“好的。”溫若退出去。
她把門重新關上，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要蹦出來了。
剛才離得近，她能聞到他淡藍色襯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，她都不敢直視他的臉。
就像以前每次陸星雲來飯館，她都不好意思看他，但分明她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向著那個方向。他的同學們會跟她開玩笑，唯有他站在最後面，手插在口袋裏一言不發，偶爾懶懶的插話：“哥哥，她認你們做哥哥了嗎？”
他的同學們會笑：“管她認不認，反正我們肯定比她大，那就是哥哥。”
只有他從來沒有自稱哥哥的。
看女孩傻楞楞得站在門口，張露招手：“怎麽樣？經理沒訓你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溫若回過神，走上去道，“謝謝您的提議，經理果然沒說我。”
“什麽您啊您的，叫我張姐就行了。”張露在這裏上班好幾年了，“之前那個助理被辭了，你頂替上最好。”低聲說，“那個人特煩，我跟你說，沒事兒就偷懶，還鬼鬼祟祟的，不像你，你看著就特正派。”
正派？
溫若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自己。
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。
呆呆的孩子，張露笑起來：“快去那裏坐著吧，等會有人打電話進來你得接給經理，經理不在，你要全部記下來。對了，”又拿出一疊紙，“法國傳來的資料，你翻譯一下。”
“這是簡單的，覆雜點的合同什麽的都送去翻譯部了。”
這句話突然讓溫若頓悟。
看來是自己不夠優秀，所以沒能去翻譯部，幸好工資是一樣的。
她坐到辦公桌前認真的翻譯資料。
中間有過幾個電話，別的就沒有什麽事情了。
而陸星雲除了中午出來露了一回臉，就沒有再回公司。
難道富二代是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上班的？那這樣的話，她這個助理要怎麽當呢？溫若疑惑，詢問張露。
“可能是私事吧，”張露也不確定，“我聽別人說，他好像是個作家，但寫什麽就沒人知道了。”
溫若震驚。
他不止會打籃球，還會寫小說，太厲害了！
她點點頭：“看來經理很忙，我得把行程排得更合理一點。”
看著小姑娘的背影，還有那肩膀被墊高的外套，張露忽然道：“我們公司不用穿那麽正式，休閑點也行。”
哦，謝天謝地！
溫若回頭，給了張露一個大大的笑臉。
晚上回到家，就看到爸爸置辦了一桌子的菜，溫若驚訝：“這麽多怎麽吃得完啊。”
“你找到工作你爸爸一高興就停不下來了。”季雲笑著對女兒說，“沒事，吃不掉剩下的明兒熱熱當午飯，總能吃掉的。”
溫立新笑道：“是啊，怕什麽，快洗洗手來吃，別涼了。”
一家人圍坐一起。
季雲問：“你之前在電話裏說改成助理了，怎麽樣，助理好當嗎，沒被人欺負吧？”
她感覺助理跟文秘差不多，就是打雜的。
“沒有，我們同事可好了，”溫若眼睛笑得彎彎的，“我們經理人也很好的，我今天都沒幹什麽事情就下班了。”
季雲：……
這公司該不會生意不咋滴吧？
她沒有打擊女兒：“那就先做著吧，如果做得不高興就辭職。”
“啊？”溫若楞住。
“工作是要找的，但是，天天跑腿伺候人，那不行，”季雲正色，“翻譯畢竟跟助理不一樣。”
媽媽還是很關心很疼她的，溫若點點頭：“好的。”
溫爸爸忙著給她夾菜，他滿肚子也都是好奇，但最關心的還是夥食問題：“公司食堂怎麽樣？”
今天中午的時候，張露帶她去吃了一頓，溫若回憶了下：“沒有你燒得好吃。”
“那肯定啊，”溫立新馬上道，“食堂的師傅怎麽可能有你爸我這麽用心……這樣吧，我每天都給你做好菜，你帶去公司吃。”
“啊，不用！”溫若沒想到隨口一句話會帶來這個後果，“其實，也挺好吃的。”
她不想麻煩爸爸。
可是溫立新就怕女兒吃得不好到時候會變瘦，第二天早早就把飯菜做好了，給她盛在飯盒裏。
溫若看到了眼睛有點發紅：“這樣的話爸爸不是更辛苦了嗎？”
“沒事，你爸爸只要做願意做的事，都不辛苦。”季雲捏捏女兒的臉，“再說了，他可是熟練工，幾個菜花不了多久時間，你好好工作就行。”
“嗯。”溫若把盒飯抱在懷裏。
季雲瞄一眼女兒：“今天怎麽穿成這樣？”
太不派頭了。
“我們公司對著裝沒有那麽多要求，只要不是無袖無領，還有卡通，運動那類就行。”
她穿得是粉白色的襯衫，下面一條深藍色直筒褲，因為個子高，格外的亭亭玉立，季雲心想褲子不錯，但這件襯衫還是有幾分孩子氣，不過也算了，季雲道：“走吧，別遲到了。”
“嗯，媽媽再見。”溫若去樓下坐公交車。
身後傳來季雲的嘮叨聲：“……得早點把駕駛證考了。”
溫若一嚇。
她很怕開車，上大學的時候媽媽就讓她去學，她一直不敢，怕自己不會認路，怕阻礙別的司機。
不行，能不學還是不學，溫若在心裏反抗著。
她是第一個到公司的，緊接第二個就是張露，而陸星雲是十點左右才出現。
溫若抱著一疊打印好的紙走進辦公室：“經理，這是我昨天翻譯好的資料，請您過目。”
陸星雲擡眸，看到她終於換了衣服，那將她襯托的好像一朵新鮮的花蕾。
他伸手，把資料拿過來掃了一眼。人事部經理說溫若的法語還是可以的，看來她還不是特別傻。
溫若緊張的看著，生怕他挑出什麽錯。
她可是非常認真非常認真的翻譯的！
但陸星雲沒有看完，隨手往桌上一扔：“這東西沒什麽用……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迎面而來的目光明亮的好像星辰似的，溫若感覺自己的臉要熱了，急忙低下頭，但覺得低頭也不好，又強撐起來道：“有的，昨天呂盛公司有電話過來，想讓您定個時間談合作，我還沒有回話。”
“明天吧。”陸星雲思考了一下，“明天下午三點。”
“好的。”溫若記下了。
大約用了十分鐘匯報完畢，溫若才出來。她一出來就忙著打電話，把陸星雲交代的事情全部做完。
坐在斜對面的張露忍不住笑，心想這小姑娘看著像個小孩兒，工作倒挺積極。
等到中午，張露招呼她：“走，該去吃午飯了。”
“今天不去了，我爸媽讓我帶飯來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張露羨慕，她跟丈夫都沒有時間做飯，或者說連孩子都沒空生，“跟爸爸媽媽住一起就是好，那你在這裏吃吧。”
溫若點點頭。
同事們陸續離開後，溫若見陸星雲還沒出來就在門口問：“經理，您打算吃什麽？要不要我去給您買？”
“不用，我等會出去吃。”
聲音懶懶的，溫若心想，他就不會餓肚子嗎？可她也不好再問了。
她把飯盒拿出來。
溫爸爸很細心，用的飯盒是可以直接在微波爐裏加熱的，溫若到茶水間熱了一下就在那裏吃，那兒通風不會把辦公室弄得有味道。
今天溫立新燒了三個菜，一個醬燒丸子，一個蒸娃娃菜，還有個筍幹蘑菇。三樣菜放在一起，色澤明麗讓人垂涎。尤其是那醬燒丸子，紅通通的，一個個圓圓的，溫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就在她剛剛要夾的時候，陸星雲來茶水間倒茶，一眼就看到了溫若。
溫若的筷子停在半空：“經理……”
陸星雲目光落在醬燒丸子上。
因為畢業之後住的地方離溫家飯館比較遠，他很久沒去過那裏了，說起來，還挺想念的。
溫若註意到陸星雲的目光，猛然想到他以前經常來飯館吃飯，那肯定很喜歡爸爸燒的菜了。
“要不，這個給你吃吧？”她把飯盒往前一送。
兩只大眼睛看著他，像兩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子。
那瞬間，陸星雲還真的有點想吃了，他彎下腰，聞見丸子的香味，揚眉道：“你這是在巴結上司嗎？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溫若：我，我只是怕你肚子餓。
陸星雲：不要解釋。
溫若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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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其實是看到陸星雲太過震驚了才會不小心撒了咖啡豆。
“對不起，我馬上掃幹凈！”
張露在後面喊：“掃帚在這裏。”
溫若又退回來。
那天在休息室前一眼就認出了她，不過那套衣服讓他印象更為深刻，陸星雲心想，沒想到今天又穿來了，實在是……一言難盡。
他倒了杯水，轉身而去。
感覺溫若似乎很沮喪，張露安慰她：“沒事，剛工作誰還不會出錯呢？只是撒掉一點咖啡豆而已。”
真是個大好人，溫若加緊打掃。
“等會掃完了，給經理泡一杯咖啡吧。”張露提醒，新人麽就要有點眼力勁。
“好的，謝謝您。”
張露笑一笑，自去工作。
溫若不是個嬌姑娘，相反她很懂事，很早就知道去店裏幫爸爸媽媽的忙，所以掃地是做得很利索的，不止把咖啡豆掃幹凈，還把整個茶水間都掃了一遍。
弄完後，額頭上都出了汗，她拿紙巾擦一擦看著咖啡機發呆。
實在沒想到，那個經理會是陸星雲。
回想起來，他總是穿著普通的衛衣，偶爾還會穿籃球服。可他竟然是個富二代，成瑞公司的繼承人，而她現在居然還變成了他的助理！
有那麽一瞬間溫若想要辭職。
可是，怎麽跟爸爸媽媽交代呢？媽媽都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親戚朋友了，她怎麽能因為這件事情而辭職？不，溫若搖搖小腦袋，她可以克服的。
不就是做助理嗎，又不是去做特工，又不是去解救全人類，不會很難的！
溫若重新舀了一勺咖啡豆。
她的舍友周青妮也是個富二代，活得很有格調，光是教煮個咖啡都能教出許多花樣來。溫若泡好了，低頭聞了一聞，香味撲鼻，濃郁極了。
行了，她把咖啡倒出來。
張露老遠看見，笑道：“你弄了挺久啊，不過好香。”指一指對面，“經理在裏面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去了。”
走到門口，溫若莫名感覺自己有種“風蕭蕭兮易水寒，壯士一去兮不覆還”的悲壯。
成敗可能在此一舉？
她敲門。
陸星雲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出：“進來。”
溫若推門進去，看到端坐在那裏的大人物，心一下子又像小鹿般亂撞。
穩住，她心想，不能讓咖啡再撒了。
她慢慢走過去，恭聲道：“經理，咖啡來了，”又加一句，“我才泡好的，您請用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要喝咖啡了？”陸星雲揚眉。
以前他在飯館與同學談笑有種格外的豪爽，但現在他語氣很淡漠，溫若小臉一下子凍住，心想那是張露姐讓她泡的啊。
可是她不能出賣別人。
“我，我……”她忍不住結巴起來，“那我現在就拿走。”
她的這種慌張跟以前一樣，小臉憋得通紅，眼睛卻更明亮了，水氣四溢。
陸星雲看著她：“算了，你出去吧。”
“哦，”溫若松了口氣，頓一頓，“有沒有事情要我做的？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
“好的。”溫若退出去。
她把門重新關上，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要蹦出來了。
剛才離得近，她能聞到他淡藍色襯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，她都不敢直視他的臉。
就像以前每次陸星雲來飯館，她都不好意思看他，但分明她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向著那個方向。他的同學們會跟她開玩笑，唯有他站在最後面，手插在口袋裏一言不發，偶爾懶懶的插話：“哥哥，她認你們做哥哥了嗎？”
他的同學們會笑：“管她認不認，反正我們肯定比她大，那就是哥哥。”
只有他從來沒有自稱哥哥的。
看女孩傻楞楞得站在門口，張露招手：“怎麽樣？經理沒訓你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溫若回過神，走上去道，“謝謝您的提議，經理果然沒說我。”
“什麽您啊您的，叫我張姐就行了。”張露在這裏上班好幾年了，“之前那個助理被辭了，你頂替上最好。”低聲說，“那個人特煩，我跟你說，沒事兒就偷懶，還鬼鬼祟祟的，不像你，你看著就特正派。”
正派？
溫若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自己。
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。
呆呆的孩子，張露笑起來：“快去那裏坐著吧，等會有人打電話進來你得接給經理，經理不在，你要全部記下來。對了，”又拿出一疊紙，“法國傳來的資料，你翻譯一下。”
“這是簡單的，覆雜點的合同什麽的都送去翻譯部了。”
這句話突然讓溫若頓悟。
看來是自己不夠優秀，所以沒能去翻譯部，幸好工資是一樣的。
她坐到辦公桌前認真的翻譯資料。
中間有過幾個電話，別的就沒有什麽事情了。
而陸星雲除了中午出來露了一回臉，就沒有再回公司。
難道富二代是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上班的？那這樣的話，她這個助理要怎麽當呢？溫若疑惑，詢問張露。
“可能是私事吧，”張露也不確定，“我聽別人說，他好像是個作家，但寫什麽就沒人知道了。”
溫若震驚。
他不止會打籃球，還會寫小說，太厲害了！
她點點頭：“看來經理很忙，我得把行程排得更合理一點。”
看著小姑娘的背影，還有那肩膀被墊高的外套，張露忽然道：“我們公司不用穿那麽正式，休閑點也行。”
哦，謝天謝地！
溫若回頭，給了張露一個大大的笑臉。
晚上回到家，就看到爸爸置辦了一桌子的菜，溫若驚訝：“這麽多怎麽吃得完啊。”
“你找到工作你爸爸一高興就停不下來了。”季雲笑著對女兒說，“沒事，吃不掉剩下的明兒熱熱當午飯，總能吃掉的。”
溫立新笑道：“是啊，怕什麽，快洗洗手來吃，別涼了。”
一家人圍坐一起。
季雲問：“你之前在電話裏說改成助理了，怎麽樣，助理好當嗎，沒被人欺負吧？”
她感覺助理跟文秘差不多，就是打雜的。
“沒有，我們同事可好了，”溫若眼睛笑得彎彎的，“我們經理人也很好的，我今天都沒幹什麽事情就下班了。”
季雲：……
這公司該不會生意不咋滴吧？
她沒有打擊女兒：“那就先做著吧，如果做得不高興就辭職。”
“啊？”溫若楞住。
“工作是要找的，但是，天天跑腿伺候人，那不行，”季雲正色，“翻譯畢竟跟助理不一樣。”
媽媽還是很關心很疼她的，溫若點點頭：“好的。”
溫爸爸忙著給她夾菜，他滿肚子也都是好奇，但最關心的還是夥食問題：“公司食堂怎麽樣？”
今天中午的時候，張露帶她去吃了一頓，溫若回憶了下：“沒有你燒得好吃。”
“那肯定啊，”溫立新馬上道，“食堂的師傅怎麽可能有你爸我這麽用心……這樣吧，我每天都給你做好菜，你帶去公司吃。”
“啊，不用！”溫若沒想到隨口一句話會帶來這個後果，“其實，也挺好吃的。”
她不想麻煩爸爸。
可是溫立新就怕女兒吃得不好到時候會變瘦，第二天早早就把飯菜做好了，給她盛在飯盒裏。
溫若看到了眼睛有點發紅：“這樣的話爸爸不是更辛苦了嗎？”
“沒事，你爸爸只要做願意做的事，都不辛苦。”季雲捏捏女兒的臉，“再說了，他可是熟練工，幾個菜花不了多久時間，你好好工作就行。”
“嗯。”溫若把盒飯抱在懷裏。
季雲瞄一眼女兒：“今天怎麽穿成這樣？”
太不派頭了。
“我們公司對著裝沒有那麽多要求，只要不是無袖無領，還有卡通，運動那類就行。”
她穿得是粉白色的襯衫，下面一條深藍色直筒褲，因為個子高，格外的亭亭玉立，季雲心想褲子不錯，但這件襯衫還是有幾分孩子氣，不過也算了，季雲道：“走吧，別遲到了。”
“嗯，媽媽再見。”溫若去樓下坐公交車。
身後傳來季雲的嘮叨聲：“……得早點把駕駛證考了。”
溫若一嚇。
她很怕開車，上大學的時候媽媽就讓她去學，她一直不敢，怕自己不會認路，怕阻礙別的司機。
不行，能不學還是不學，溫若在心裏反抗著。
她是第一個到公司的，緊接第二個就是張露，而陸星雲是十點左右才出現。
溫若抱著一疊打印好的紙走進辦公室：“經理，這是我昨天翻譯好的資料，請您過目。”
陸星雲擡眸，看到她終於換了衣服，那將她襯托的好像一朵新鮮的花蕾。
他伸手，把資料拿過來掃了一眼。人事部經理說溫若的法語還是可以的，看來她還不是特別傻。
溫若緊張的看著，生怕他挑出什麽錯。
她可是非常認真非常認真的翻譯的！
但陸星雲沒有看完，隨手往桌上一扔：“這東西沒什麽用……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迎面而來的目光明亮的好像星辰似的，溫若感覺自己的臉要熱了，急忙低下頭，但覺得低頭也不好，又強撐起來道：“有的，昨天呂盛公司有電話過來，想讓您定個時間談合作，我還沒有回話。”
“明天吧。”陸星雲思考了一下，“明天下午三點。”
“好的。”溫若記下了。
大約用了十分鐘匯報完畢，溫若才出來。她一出來就忙著打電話，把陸星雲交代的事情全部做完。
坐在斜對面的張露忍不住笑，心想這小姑娘看著像個小孩兒，工作倒挺積極。
等到中午，張露招呼她：“走，該去吃午飯了。”
“今天不去了，我爸媽讓我帶飯來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張露羨慕，她跟丈夫都沒有時間做飯，或者說連孩子都沒空生，“跟爸爸媽媽住一起就是好，那你在這裏吃吧。”
溫若點點頭。
同事們陸續離開後，溫若見陸星雲還沒出來就在門口問：“經理，您打算吃什麽？要不要我去給您買？”
“不用，我等會出去吃。”
聲音懶懶的，溫若心想，他就不會餓肚子嗎？可她也不好再問了。
她把飯盒拿出來。
溫爸爸很細心，用的飯盒是可以直接在微波爐裏加熱的，溫若到茶水間熱了一下就在那裏吃，那兒通風不會把辦公室弄得有味道。
今天溫立新燒了三個菜，一個醬燒丸子，一個蒸娃娃菜，還有個筍幹蘑菇。三樣菜放在一起，色澤明麗讓人垂涎。尤其是那醬燒丸子，紅通通的，一個個圓圓的，溫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就在她剛剛要夾的時候，陸星雲來茶水間倒茶，一眼就看到了溫若。
溫若的筷子停在半空：“經理……”
陸星雲目光落在醬燒丸子上。
因為畢業之後住的地方離溫家飯館比較遠，他很久沒去過那裏了，說起來，還挺想念的。
溫若註意到陸星雲的目光，猛然想到他以前經常來飯館吃飯，那肯定很喜歡爸爸燒的菜了。
“要不，這個給你吃吧？”她把飯盒往前一送。
兩只大眼睛看著他，像兩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子。
那瞬間，陸星雲還真的有點想吃了，他彎下腰，聞見丸子的香味，揚眉道：“你這是在巴結上司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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